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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心事烟波蓝
时间:2016-07-27         来源:    阅览次数:10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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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在版编目(CIP)数据 

少女心事烟波蓝 / 邱园著. -- 北京 : 中国电影出版社, 2015.11 

ISBN 978-7-106-04306-3

Ⅰ. ①少… Ⅱ. ①邱… Ⅲ. ①长篇小说-中国-当代Ⅳ. ①I247.5

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(2015)第252859号

责任编辑:贾伟

封面设计:山水悟道工作室

版式设计:山水悟道工作室

责任校对:黄莽

责任印制:庞敬峰

 

出版发行:中国电影出版社(北京北三环东路22号)邮编:100029

经销:新华书店

次:2015年11月第1版 2015年11月第1次印刷

规格:开本/850×1168毫米〓1/16

印张/30     字数/420千字

书号ISBN 978-7-106-04306-3/I﹒1034

定价45.00元

 

作者简介

邱园:笔名若然如晴天,19822月生,双鱼座女子。毕业于福建华南女子学院英语专业,现供职于福州供电公司。2000年获福州市首届中学生文化艺术节现场作文大赛高中组一等奖,2012年获福建省电力公司青年文学作品大赛一等奖。

 

作品内容简介

他与她之间的爱情是前世的一场宿命,然而,相遇是缘起,然而千言万语却注定了是一纸的虚无,就像,落雁与爱着叶与非,碧痕爱着满福儿,嫣红爱着沈景元,刺绣、经商、妒忌、怀疑,宫廷、权谋、男男女女的爱情在一部宏大的家族斗争的背景里辗转,粉身碎骨……前世,我早已在那三生石上刻下了下一世的承诺,不为今生的相守,只为求得你此刻的回眸,为了爱,我不怕紫陌红尘中婆娑的轮回,只为换得你一世温暖的牵手。
 

楔子

 

   溢彩流金。风卷进门外屋檐下一盏灯笼,映红了听月楼沉重垂地的璎珞帘子。烟尘袅袅飘离香炉。

   雪儿暗惊,心就再也平静不了,掀眼帘,看见一位身穿白衣,面色冷瑟的女子由远及近。步履轻盈。

  “是你,”于是,她起身,心虚叫道。

   凉意不期而至。来者是昆仑山千红窟里的仙鹤白素,凭借千年修行就可藏匿在七七四十九种人形下。

   白素掠过耳边并莲双鬓,上前两步,走到软榻边,冰冷发问:“犯着什么亏心事,就紧张成这样了?到他那里求救呀!”

   李妈妈见她来势汹汹,语气也不友善,便迎上去,又用手给她弹弹灰尘,道:“这姑娘,你虽面生,也算贵客,来,这边喝茶,仔细台阶。女人,左右不易,何至于如此!”雪儿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,只低头,自知大祸临头,欲逃不掉,一脸担忧。

   耳边有围观姐妹们细细密密的交谈声,似蚕食桑叶。杯子里是今年开春新采的上好毛尖,这样好茶,本是他极喜欢的,白素不禁心头一颤,同他纠缠近百年,熟知他习性喜好。

   雪儿垂着手,气也不敢出,行了一屈膝礼,低低浅浅地说,好像自语:“姐姐那边得闲了,常到我屋里坐坐。”白素的手在她脸上比画,来来回回的:“怎么,这会儿我却成你姐姐了?瞧,俏生生面,叫人好不喜爱,怪他也,哼!”见面,雪儿微略尴尬,庭院里,几只飞鸟振翅起飞,愈发显出冷清,扑簌簌声响传进来,窜入雪儿耳蜗,她低眉顺眼,噤若寒蝉。

   上楼。出侧门,又左拐。见到缀满晶莹串珠的门帘。白素顿了一下:“你换得人形,生得这样美艳,除了西施再生,谁能比下你去?可,好女人是不兴出入此处的。”

   “你是仙子,是上天得天独厚的幸运儿。不像我,一丝一毫,都要依靠自己去拼。”雪儿神色黯然,心,有如冬天,瞬间冰天雪地,却没有春意。

   白素打量货物般注视她:“胡雪儿,你可知道,今日就便逃过了,难保明儿。你瞧,我追你,追得赶命。”

   雪儿怔住了。虽然脱胎换骨,倒也满足,可是,她吞食了女娲补天余下的七彩石,天天东躲西藏,逃避鹤仙白素的追捕。睡梦中常半夜惊醒,满头冷汗,只剩下亡命天涯的记忆。就像接近幸福的人却被命运下了恶毒诅咒。做真正的人,要没有正常生活,还算正常人吗?

   雪儿跪拜白素:“鹤仙姐姐,岂不闻上天爱万物,既吃了,说明它与我有缘,你就开开天恩,罢手,放过我吧!”她仰起脸,见白素已一脸轻蔑不屑,许久,轻轻摇头。不说一字。绝望的痛自心底蜿蜒而上。没有征兆,忽地,雪儿有尊严扫地的羞愤感。

   “胡雪儿,你我已经交过一次手了!三天后,交出七彩石。”白素平铺直叙地说,从花瓶里取出干花,揉碎在她面前。

   雪儿瘫坐在地上,没有回话。回忆能百转千回。

就一时间,赤空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了。

原来,他一直在。一直。

雪儿失声痛哭了!

一百年前,雪儿趁千红窟守卫鹤仙瞌睡的空档,偷溜进洞。一抬手,一张口,那颗七彩石就这样落入她腹中。

   妖气顿去。宛若新生。

   白素尖叫着,展开的翅膀,清丽的容颜被愤怒扭曲得狰狞可怕。她扑向那个背影,耳边呼呼风声迅速地掩盖下来了。

   缘起,缘灭,无人未卜先知。

  “雪儿,快跑到前面山洞去!”赤空在半空盘旋着,浑厚的嗓门,穿透滚滚烟尘,清晰有力地敲响她耳膜。

   赤空缠住白素。

全妖界都知道一个事实:苍鹰赤空爱恋银狐雪儿。上回,雪儿不小心掉进沧池,奄奄一息,偏巧赤空闭关修炼,听到消息,立刻破关出世,把个石洞门撞得四分五裂,背着报信喜鹊,火速赶往沧池。赤空不善言辞。天生性格容不得甜言蜜语。平时见到雪儿,不过打个招呼而已。

雀精特意到赤空栖身处去,劝道,堂堂大丈夫的苍鹰,不喜欢同族同类,偏爱上卑贱狐狸,还甘心舍命相救,算什么?痴情吗?

   倒是赤空,眼波浩渺,坚定地回应着:“你不用多说,雪儿那样柔弱,偏又是个苦命女子,自然饶我加倍呵护。此次闭关失败,给我个警醒,少不得我下次多加用心弥补,努力苦修。你但凡是个男子,我再不许你这么说她,平日里闲言闲语不是厚道品格,这样反折损了修成的功力。雪儿温柔,善良多情,以情迷人倒适合她。雪白外表有干净素雅的神韵。你以后牢牢记住我的话,投感情下去,我自知自觉,不用旁人费神!”

   赤空洋洋一段,说得掷地有声,雀精面红耳赤。自那以后,不说一字,却也没有再劝。有痴汉撑着腰,只得罢手不提,逢碰面,别过脸就叫雪儿狐狸精。

   谁也没料到,赤空会一陷至深。

   雪儿盗取来七彩石,神色仓皇地满山乱跑。赤空挡住了白素,挨了一袭。回到洞穴,就独自舔干伤口血迹,吞食草药。

 

   托香腮,蹙柳眉,抚朱颜,雪儿痴痴地凝视镜中的自己,眉间一粒红痣,美艳了时间。一壁任思绪飘远,一壁慢慢扑香粉。

   虚像的自己却是憔悴模样,如此苍白,可叹什么花容月貌,沉鱼落雁,不过是尘世间一晃而去的幻境。不远的窗外有靡靡的日光,那种明亮,是碧叶花枝间的细微蜿蜒的光线。睡莲探出白色脸庞。悄无声息,半凋红颜的无可奈何。

   凉凉的茶水面上漂浮着几瓣玫瑰花。

   姿态依旧是慵懒。让微风偶尔轻抚粉馥馥面颊,只是不动声色。看那缕扰人心绪的青丝从光洁的前额上散下来。再没有惊惧的过往。她呼吸着,安详平静。好像沉醉了,可是,欠下情债,她觉得,半梦半醒时,越是躲避,他像无处不在的魅影,越可入侵,清晰而粹不及防。模糊的意识,任何时候都是摇摇欲坠的危楼,她宁愿,他在流动的岁月里渐渐淡忘一切,包括她。

   尽管这情态有如天空下雨一般,司空见惯,周而复始。可是,小丫鬟可儿毕竟年轻气躁,需要变化动态的存在。实在忍不住。如活泼的小鹿一般地蹦出。雪儿惊醒了。再沉溺的思绪也对抗不住朝气。

   可儿立在身旁,娇憨可人。

   雪儿在暗淡的闺阁中扬起俏脸,耀眼如寒星,如李妈妈所描述的,她的美,能照亮这房间中的一桌一椅,甚至,听月楼的每一处阴暗角落。

  “瞧你,鬼精灵,到我这儿来耍子。”她抿嘴微笑。

   可儿凑近她的长发,双手在发丝间巧如簪花,挽出蓬松的荷花髻。

   雪儿扶扶发髻,对小丫鬟道:“真美,咱们家可儿和七仙女一个样,手巧。”

  “姑娘怎么也取笑奴婢。”

  “别闹了。你且到隔壁雨晴姑娘房间去走走,随便端点她平素好吃的甜品,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子。”

   可儿撅了撅嘴,知道小姐的古怪脾气又上来了,转过身,出门时连带放下帘子。白皙纤长的手指,衬得深色帘子越发凝重。

   门外是一片轻歌曼舞。雪儿一整日都未出阁门,可儿料想,她八成又想他了。

   可儿猜得很准。雪儿并没有躺倒床上去睡。

   梳妆柜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细响。

   雪儿,轻轻捧起一个紫檀木精雕木盒。

   眼神飘忽,表情沉重,再缓缓揭去木刻莲花盒盖。

   一片羽毛在手心里翻覆,赤空的羽毛。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一波一波,已经占满每寸肌肤。人们常说:送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送东西的人。猛然玩味,方觉此言不假。阳光慢慢偏西,雪儿感觉,日出日落的鼎盛与衰落赤裸裸横亘在她世界里,反反复复已将她折磨得辨不出梦境与现实。如今,她就像一个走走停停的梦游人,不停地行走,却不知道何处才是最终的休憩点。

   那个男子,郑重其事拔下羽毛馈赠于她的男子。是你吗?你还在找我吗?她喃喃发问。你是不是终会向我走来?我是真的爱你吗?

   礼轻情意重。给她爱,给她许诺的男子,可她却无梦相赠。

   雪儿叹口气,收起那片羽毛。随手拉开柜子内赤空的素描画像。她还没忘记他。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温暖她的人,也是第一个引她心跳不已的男人。

   感情惊起,思念走来。

   雪儿久久凝望他的脸,他坚毅的嘴角。他半张双唇,仿佛开口说话,在夕照的室光里,唇纹显得又细又密。一张嘴紧紧攥住她的思维。画像上栩栩如生的男子,曾经,慌张地挡在凌厉的鹤仙面前,奋力张开双翼,掩护着仓皇的雪狐。从此,他的前胸就有了一道疤痕,一道甜蜜却疼痛的追求。

   雪儿未卜先知地预见这场未展开感情的悲凉,她抹不掉认识赤空后带给他的麻烦与不幸。诚如雀精说的:你是扫把星。离他远点!

  “赤空,你看,一百年了,因为七彩石,我也和你一样,有了不朽的人身和不变的容貌。别怪我选择烟花巷,你应该找个比我更好的姑娘。赤空啊,我甘心卖艺为生,你应该死心了吧!我多幸福呀!有你的爱情。雀精一定嫉妒疯了!可,我没资格跟她争的,我的人生,永远是当年沧池里凝固的寒冷的池水。”

   这样自语着,苦笑着,雪儿赤裸的双脚在地面上相互摩擦,像两只洁白如玉的兔子在天寒地冻的气候下相拥取暖。

   雪儿怅然地背过脸去,多么可笑的恋情。她拥有了邂逅爱情的机遇,却没有追逐爱情飞蛾扑火决绝的勇气。赤空若算是头裹白巾,为她倾心的少年郎,她只充当与他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。

  “雪儿姑娘------,楼下有个故人非要见你,”

   李妈妈扭动着肥胖的身体,一路喊着走上楼,宽大的脚板在红漆楼梯上踏得“噼噼啪啪”作响,屋外响起用力拍门的声音。

   方才心里一直纠缠的情思在残酷现实里丝丝断裂,鸳鸯帐,风月场,这个地方,是扼杀她纯洁身份的魔窟。雪儿略定定神,理理衣裳,她的手指在纤细的手腕上打圈,浅淡的芙蓉香沾染着温软呼吸,由手脉延伸到臂弯,熏醉了与迷蒙眼眸相对视的清醒。来者是谁?她不记得生命中有熟稔的旧友。

 

   物是人非事事休。欲说还休。雪儿扶着栏杆,掩住口,瞪大了双眼:“赤空,你,你还是找来了。”她嘴角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。

   赤空浓眉大眼,一袭黑衣,点点头,胸脯上下起伏。

  “赤空,你一定知道,吐出七彩石,我会瞬间衰老容颜,当场要命的。”一个闪闪烁烁的语调。赤空上前攥住她的手腕,深深印上一个吻。炙热的目光,久违的气息,使她心头发烫,有如冬天里屋熊熊燃烧的炭火盆。

   不!不!别这样。我们不可能的。雪儿呼吸艰难,快速抽回右手,转过身。

  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她努力装作冷漠得结冰的样子。

   只雎鸠断断续续鸣叫。两个人都保持沉默。赤空不断搓手,显得很紧张。

   良久,赤空重新握住雪儿的手,认真道:“雪儿,离开这里,嫁给我,我一辈子保护你。”

   雪儿心微微一颤,眼里闪过一丝柔情,摇摇头,眼泪却止不住掉了下来,猛烈挣脱他的手,咬牙道:“离开这里,嫁给你,好轻松的口气,你这么点道行,就要保护我,可叫人笑死了,我不需要同情,你走!”

  “听我说,雪儿,”赤空面色一红,顿顿又接着对雪儿说:“你不要误会了,爱不是同情。我正式请求你嫁给我。我已经对外宣布了这件事。”

   宣布了?但是宣布了又能怎样?心一分分缩紧,湿的,凉的,不由打战。自从盗取七彩石后她就时时刻刻没有踏实过。白素视她为不共戴天的仇敌。情理上,她是理亏的,又是四处避难的逃犯。有什么权力谈爱?

   雪儿迎上赤空灼人的眼,猛推他一把,尖叫:“你这算是什么爱?!我是盗贼,你不明白吗?我是可怜,可怜到要接受你这种无脑莽汉来施舍爱情!”

   赤空裹在单薄披风下的身体禁不住受惊地虚脱,雪儿无情地揭开一直以来他不愿面对的事实,他觉得很疼很疼:

   她一丁半点也不爱他,从头到尾,不过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。

   花烛熄灭了,劫数如期降临。白素飞进窗棂,雪儿倚在红木桌子旁瑟瑟发抖。

   三天期限不过是白素敷衍千红窟洞主顺理成章的借口,借机在繁华京城游玩一番。她自知,白素深恨着自己,恨得入髓三分,连带掩盖了原本天性中与生俱来的那一丝悲天悯人的温柔的慈悲。

   驱逐赤空,其实是怕他再次介入自己和白素之间,他应该忘记,应该离开,应该拥有永远的幸福,无论何时。

   然而,七彩石是她全身心脉的守护者,赤空是她不得亲近的爱人。

   一步走错,终生错。雪儿直直立着,没有丝毫的躲避。看着这张被愤恨侵蚀的面目全非的脸。她们或许是纠结于同一段感情里隐秘的对手。

   白素拔出腰间佩剑,刺向雪儿:“无耻妖狐,合该受死!还不还我七彩石!”雪儿静静地闭上眼睛。赤空却凭空跃起,挡在雪儿前面。白素来不及收剑,一剑穿心。殷红的血液像喷涌的泉水,从心窝淙淙流出。

  “赤空-------

   雪儿抱紧赤空瘫软如泥的身体,一霎间失去了女子应有的矜持,如丧考妣一样痛哭失声。眼泪爬满脸颊,滴落在赤空血色缺失的脸上。这三日,她几乎日日闭门谢客,也没有下楼献艺,不少听月楼的女子都议论她马上就要变成良家妇女了。她也不管别人如何看。只对镜抚摸眉间红痣。自问,尘世间何尝有什么长开不败的花朵,不过是长久以来人们对昙花一现的惊艳和怀念。白素的步步紧逼带给她的阴影并不亚于阎王爷的催命符,始终像影子,连身连体跟随她。大限将至了,她深知,一切都即将走到尽头。但赤空除外,她小心收藏起他百年不变的爱情,它的存在总让她含泪微笑,让她短暂地接近本属于她却又迟迟不到的甜蜜。她当它作万千宝贝,而她,富可敌国。

   “雪儿,别,别哭。”赤空嘴唇微启,那样用力,道,“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拒绝我。为什么甘心情愿流落青楼。这个根本看不到未来的地方。凭什么说我们不可能。你是我心中的仙子,不染尘埃。你是我眼里最纯洁的姑娘。带上补天七彩石,与我对你的爱一起,到丰饶的农庄去,找个好男人,生儿育女,做个幸福的女人。我对你,只有怨,却没有恨。祝福你。”赤空的声音慢慢变小,变细,最后,像绷紧的琴弦,“砰”地一响,断了。

   雪儿泣不成声,心如槁木死灰。此时,就是白素答应她不再追究七彩石,也不会让她欢喜。过往的回忆,七彩石,白素,彼此融合混杂成一条波谈汹涌的大河,劈头盖脸向她袭来。她蜷缩成团,悲伤弥漫成汪洋,无法呼吸。

   她擦干泪,那个男人,耗尽一生来救她的男人,如今死在她面前。

   恍惚中,她想起流传于妖界的一个预言,如果一对恋人能相拥赴死,下一世,他们就还能相见。雪儿从背后抱住赤空,小小的胸膛贴上锋利的剑锋,两人的身体,像一根茎上开出的两朵花。

   雪儿看着白素,喃喃地说:“我,还你七彩石。从此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
   白素久久望着赤空,一段来不及开始的感情,一个来不及说爱的孽缘,有没有回报都空空一片。任务已完成,七彩石已到手,有得向洞主交代了。

然后,她面无表情地抽回剑,冷冷地告诉雪儿:“我对你的恨,已随着这一剑消亡。下一世,你们会是恋人,可做不了夫妻。赤空对你的怨凝结成了一道咒符,叫做镜裂,你破不了镜裂,同样拯救不了你们的爱情。”

好像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结束。

雪儿在一片殷红里停止了呼吸.

赤空,你用命相救,我用命相报,该偿得过了吧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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